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融资融券交易 海风|榄树打花
发布日期:2025-01-13 22:06    点击次数:102

融资融券交易 海风|榄树打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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●李远芳 (作者系广东作家)

“榄树打花花揽花,郎在榄上妹榄下。擎起衫尾等郎榄,等郎一揽转屋下。”

“榄”“揽”交错间,都分不清是“榄”还是“揽”了。在日常生活中,客家方言的“揽”,是搂、抱的意思。山歌虽以榄花起兴,唱的却是摘榄子的画面——女子撑开衣尾,等着接男子从树上抛下的榄子。既是等郎榄,又是等郎揽。如此浪漫!

歌里的榄,可能是乌榄,也可能是黄榄,这两种橄榄在我的家乡都是随处可见的。

柏塘有个乌榄园,园里的榄树几乎都年逾百岁。母亲说她念小学时,便与同学在榄树下开会、种花生了。近年来,这里被开发成了一个景区。今年初,一位江西游客打量着这些乌榄树,与我这个本地人闲聊:“树形太好看了。我想种一棵在我的屋旁,你说能栽活吗?”我愣了一会,才想起,在两广以北是难以见着乌榄的。乌榄树的树形确实极美。在我看来,每一棵乌榄树,都是书法家写在大地上的汉字。每一节乌榄枝,都是汉字遒劲的笔画。树龄越大,汉字便越古老。

在秋天,榄农会用竹竿打下乌黑油亮的果实,制作成榄角出售。他们把榄子倒进温水里浸软,用线绞成两半圆锥,再往圆锥里包点盐,捏扁了,像一顶黑皮红底的小尖帽,那便是榄角了。

每年日历被撕掉三分之二后,母亲便开始念叨:“差不多有榄角了。”她每日买菜都去打听榄角的消息,待到一上市,马上提回好几斤,用簸箕摊晒得满阳台都是。哪天想吃了,抓一把,撒点葱叶一炒,榄香四溢,送粥下饭俱佳。如今有人拿乌榄蒸鱼、炖排骨,我总觉得比不上那盘从小吃到大的葱叶拌乌榄。须得这样,它才是主角,葱绿是为了衬榄红,葱香也是为了提榄味。

黄榄成熟的时节与乌榄相近。鲜黄榄实为青色,只因人们食用的多是腌制后的黄色干果,故名为黄榄。黄榄和乌榄是两兄弟,只不过在体形上,乌榄较黄榄长;在口感上,黄榄味偏清轻,乌榄味偏浓重。榄的香味不是果实独有,而是流淌在榄树全身。你要是折下它们的枝叶来闻,会发现,乌榄叶有着乌榄香,黄榄叶也有着黄榄香。

榄子,揽子。既然有着“抱子”的吉祥寓意,橄榄理所当然地在各种喜庆场合出席。在婚礼上,金黄色的橄榄会被撒到红色的婚床上。过年、满月宴、乔迁之喜,也少不得黄榄。在中秋夜,黄榄还会与兄弟在供奉月神的桌台上相遇——黄榄被摆在果盘里,乌榄仁则作为五仁月饼的灵魂,藏在五仁月饼里。

《红楼梦》中两次提到橄榄,能吃到南方水果,足见贾家的富贵。香菱学诗时,论起诗里用字之妙,说“念在嘴里倒像有几千斤重的一个橄榄”。二十岁那年,读到这一段时,我特意跑到老屋后的黄榄树下,捡了几个鲜黄榄来品味。咬第一口,只觉得涩涩的,没意思,便随手丢到桌边。过一会回甘了,齿颊留香,又忍不住拈回来嚼。嚼几口后,茅塞顿开,领悟到了诗的滋味。

岭南画家刘济荣有一幅名为《榄树打花》的水墨画,主题便是开头那首山歌。在画里,一个女子仰望着茂密的榄树,并不见摘榄人,只见树底下一顶草帽、一双草鞋。我看后不禁钦佩画家的高明,正是不把“郎”画出来,才有想象的余味呢,就像尝榄子一样。

岭南画家刘济荣的《榄树打花》画。(资料图片)

就在昨日,我还吃到了母亲秋天晒的乌榄角。而今天,母亲忽然说融资融券交易,该去买黄榄子过年了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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